第229章 无可奈何的赵构_诈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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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9章 无可奈何的赵构

  “草长莺飞二月天,拂堤杨柳醉春烟。儿童散学归来早,忙趁东风放纸鸢。”

  杨柳青青,暖风阵阵。安维轩立在船头看着运河两岸飘在天空中五颜六色的风筝,还有阡陌间手持麻线奔跑的孩童,随口吟念了首后世伪清时作的村居。

  可惜,安维轩随在身边的只有柱三、水牛、刘栓,这仨人别说懂诗文了,字都识的不多,想拍马屁也寻不出几个合适的字眼。

  尴尬呐!吟过诗竟然没有捧哏的,安维轩在心中想道。

  “夫君这首诗写的很是应景儿,父亲若是在世,看到夫君定会很是欣赏夫君的才华!”就在安维轩觉得冷场无人捧哏之际,赵金容、赵月奴在宫娥的陪伴下出了船舱。

  终于有人出来救场了,安维轩想道。

  见二位公主过来,刘栓三人忙行了礼,柱三趁机说道:“公主殿下,本朝当世的诗词大家,我家官人敢称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的!”

  “用你多嘴!”安维轩白了柱三一眼,但心中很是受用,又与赵金容姑侄二人说道:“舱外风大,公主殿下还是速回船舱,免得受凉!”

  “舱中坐的久了让人胸闷,总要出来透透气的。”赵金容说道,同时打量运河两岸的风景:“以往总是听父兄说我大宋如何繁华,到了江南才发现,大宋比父兄口中所说的还要繁华许多。”

  对赵佶实在没什么好感,安维轩只说道:“据说昔年的汴都,比及现下的临安还要繁华数倍,可惜己成过眼云烟,此生不复再见。”

  说到这里,安维轩向赵月奴问道:“月奴公主可还晕船否?”

  “不晕了!”赵月奴没好气的说道。

  这丫头估计是在吴县家中听了房事的动静受了刺激,自从那日之后见到安维轩便是一副气哼哼的模样。

  目光扫过左右,安维轩说道:“你们俱都退将下去,我有事与二位公主商议。”

  听安维轩言,刘栓三人与一众宫娥俱退了下去,几个宫娥更是逃似般的走掉了。

  几个宫娥之所以会这般,是因为自离开吴县的当日,安维轩便与赵金容言,要将那与自己顶过嘴的宫娥许与大兴国,接着又拾掇大兴国要那宫娥陪宿,只将那宫娥吓的很是不轻,见到安维轩更如同见了凶神一般,唯唯喏喏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。

  见一众人退下,安维轩才开口说道:“今日晚间宿于赤岸班荆馆,明日午间便抵达临安城,明日下午二位公主便可以看到官家与太后了!”

  赵金容直接问道:“夫君教一众人退下,想必不是只为了说这些罢!”

  “你想说什么便直说,莫要啰啰嗦嗦之后再拐弯抹解的兜圈子。”赵月奴年纪稍小,孩子心性不曾褪去,说话很是直接。

  只见安维轩施了一礼,才继续说道:“二位公主想来也知道,金人皇帝将二位公主许与臣,臣娶二位公主俱都是身不由己,如今返归宋境……”

  不等安维轩将话说完,赵金容柳眉竖起:“怪不得成亲后,夫君一直不肯与妾身圆房,原来是有这般的想法,但夫君难到忘了妾身唤了夫君二字己唤了两月有余?”

  赵月奴本想以手叉腰,觉得很不雅观,只得恨恨的跺得甲板做响:“我虽未喊你夫君,但论容貌,我比不上你那妻妾中的那一个?还是你根本就不待见我?”

  “二位殿下误会臣了!”安维轩忙辩解道,又说:“公主与驸马是上床夫妻,下床君臣,为人臣者可以三妻四妾,然为驸马者岂有尚两位公主之说?亘古至今,实闻所未闻。”

  赵金容说道:“金人皇帝将我姑侄二人许与夫君,己是天下皆知之事,现下虽还归我朝,然我那皇兄又敢悖金人皇帝之意么?”

  “对于我那做皇帝的叔叔来说,与父兄被囚在北国的屈辱相比,我姑侄二人嫁于一人,这点屈辱又算的了什么?”听安维轩言,赵月奴恨恨的哼了一声。

  听言,赵金容忙说道:“月奴,明日便进宫觐见了,说话时更要注意分寸,莫要惹出什么祸事来!”

  “知道了!”赵月奴无奈应道。

  这姑侄二人显然对自己是有情义的,令安维轩心中窃喜不己。心中窃喜之余,安维轩说道:“天渐色晚,外面风寒,二位夫人且进船舱免得着凉。”

  “你是怎么想的,你倒是给句话……”

  听安维轩说话,赵月奴瞪了安维轩一眼,忽意识过来立时臊红了脸,忙向舱内奔去。全本……

  当晚宿于赤岸班荆驿,次日午间至临安城北郭税亭,稍做休息后,上马入余杭门,沿御道向皇城行去。

  行至朝天门南瓦子附近时,只见得许多女伎前来相迎,更挂了几幅彩带书上欢迎安探花归来的标语,看到安维轩后,更是欢愉喜悦。

  进得临安城,赵金容、赵月奴俱是好奇的很,顺着轿帘不住的向外张望,当看得眼前景像时,俱是吃味的冷哼了一声。

  安维轩如何听不到轿内二女吃味的声音,但自家的名声就是被这些女伎捧起来的,自然不能冷了一众女伎们的热情,只教同行的大兴国很是眼热了一番。

  待进了朝天门之后,有馆伴使将大兴国引入都亭驿休息不提,而安维轩与赵金容、赵月奴三人则被绕道引至皇城南门的丽正门。

  此时的丽正门外,宋帝赵构居前,普安郡王赵昚、恩平郡王赵璩位于赵构的身后两侧,秦桧率文武百官列队于后。

  再见赵金容下了轿子,手捧徽宗赵佶的遗物玉带,有内侍引在前面导引,安维轩、赵月奴随在两旁,向丽正门行去。

  见到父亲徽宗赵佶曾经穿戴在身上的玉带,赵构率文武百官三叩九拜之后从赵金容手中接了过来,又命人将玉带奉去太庙安放,整个仪式才算得以告一段落,文官百官也随之散了去。

  随后,赵金容与赵月奴上前拜见,赵构上前扶起,随之起驾前往后宫。

  一个是异母妹妹,另一个是亲侄女,此前连面都不曾见过,又谈得上有多少亲情可言。

  待到了宫内,赵构向二人问及钦宗赵桓在北地的情况,假惺惺的掉了几滴眼泪,安慰了二人一番,将赵金容封做容国长公主,赵月奴封为越国公主,随后命内侍将二人送往慈宁宫去见韦太后。

  而安维轩则被留了下来。

  此时,整个偏殿内,只有安维轩与赵构二人,平日侍俸在身边的内侍此时也远远的躲在外面,心中俱都明白的很,现下官家的心情非常不好。

  而此时的赵构,一张脸完全黑了下来:“安卿,你可知罪否?”

  在赵构看来,一个妹妹一个侄女同时被金人许与安维轩,并送归宋境,是金国人对宋国的挑衅,更是对他赵构的侮辱。

  安维轩拜道:“臣有罪,然臣无路可选!”

  “好一个无路可选!”赵构以手指点着安维轩,愤怒的吼道:“你完全可以拒绝这桩亲事!”

  “臣不能!”安维轩躬身回道,接着慢慢说道:“臣若拒了金人皇帝的旨意,二位公主的命运,不知会落得何等凄惨地步!”

  “那金人皇帝为何对你如何之好,莫不是你做了金人的走狗?”没想到安维轩会当面顶撞自己,赵构气得近乎失去理智,愤怒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着。

  “金人皇帝曾将刀架在臣的脖子上,臣未忘记自己是宋人臣被金人皇帝发往五国城种菜种粮侍俸渊圣,也未曾忘记自己是宋人臣在金国更没有屈节献媚之行,陛下何有此说?”安维轩尽量将语气放的平缓,顿了顿继续说道:“金人新君之所以善待为臣,是因为臣与未登基前的金人新君以诗词唱和,以文成友。”

  出使金国前,安维轩只是个为官不过半载的小人物,做官时日尚短,自是知晓不了宋国多少机密,说安维轩屈节卖国,怕是赵构自己都不大相信。

  说到这里,安维轩停顿了片刻,看着赵构的面色,接着说道:“臣与二位公主被金人新帝赐婚后,臣谨守臣节,不曾触碰二位公主半分,官人尽可派人去查验二位公主是否为完壁之身,以验臣言之真伪,陛下更可以再为二位公主另择佳婿。”

  听安维轩这般说,赵构也很是无奈,安维轩能这般说,更不会是假话,想来将事情做到这一步,也是安维轩能做到的极限了。何况自家母亲韦太后从金国归来,一众被俘北去的宗室在金国有多惨,赵构也是知晓的。

  而且安维轩话说的轻松,但金人皇帝赐婚的事情己经天下皆知,自己再给两个公主赐婚,难不成还要再丢次人么?

  赵构不想再此事上多做纠缠,知道纠缠下去也事己至此,转而问道:“那金人的前位皇帝是如何死去的?”

  安维轩将话应的很简单:“那死去的金人皇帝被金人新帝谥为东昏王,以往常常酒后失德,屡屡伤人性命,亲子道济亲五、皇后嫔妃、手足兄弟、宗室皆死于其手,性命不可累数,时去岁腊月初九,岐王完颜亮惧而弑之得位!”

  “官家,太后娘娘召见安大人!”就在这时,有个内侍急匆匆来报。

  现下时辰不早,赵构着安维轩随那内侍去了,当安维轩离开后,赵构的眼睛眯了起来,与随在近前的内侍蓝安石说道:“你信那安维轩所言,他与金国的那位新皇帝只是以文会友的交情么?”

  “奴婢也觉得,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!”随在身旁的蓝安石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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